公屋居屋幫助了誰?
商報/2019-06-06/白仲祺(獅子山學會營運總監)
有報道指,香港樓價負擔是全世界最高的其中一個城市,可是平均收入卻只排20多名。其實類似的國際排名經常有,真正的意義有多大呢?每逢學會有學生訓練,我都會問學生,是否認同這些排名?很多大學生都經常分享這種報道,並認同香港樓價的確全世界最貴。接著我就會問他們,香港三分之一人住在高度資助的公屋,平均租金只是千多元,以國際都會來說,極之便宜。那麼,為何沒有報道香港的租金易於負擔呢?
這些國際排名,以私樓樓價除以平均收入,可是,香港有一半人口住在公屋與居屋,租金或樓價負擔,與私樓有天淵之別,這些排名卻從來沒有將這個重要因素包括在內。那麼結果又有多少代表性呢?至於收入方面,香港雖然收入排名較低,可是這是扣稅前收入。香港稅收比大部分其他城市低,如果比較稅後收入,排名又會怎樣?
至於明明香港有一部分市民只須交極低租金,但大部分市民依然覺得香港樓宇開支負擔極高,雖然好像非常矛盾,但實際上是有原因的。因為公屋制度,除了是一種房屋資助外,亦是租金管制系統。
租金管制很多城市都試過,連左傾學者都同意是不治標亦不治本。租金管制造成利益傾斜和供不應求的局面,是常見的。最重要的是香港已接受了公屋制度根本不能為市民提供容易負擔的住屋單位,因為輪候時間越來越長,無助等候上樓的市民。公營制度效率不公義,正是獅子山學會反對政府營運房屋制度的原因。
最近居屋屋苑東旭苑以858萬元成交,創了新高。而據報道,買家申報住藍田興田,是公屋住戶。房委會自2017年起實施新富戶政策後,如果公屋住戶家庭入息超過公屋入息限額5倍,或家庭總資產淨值超過公屋入息限額100倍,便須立即遷離公屋單位。如果住戶持有私人物業,亦必須交回單位。富戶政策下,一人家庭資產淨值限額為119萬元,就算是十人或以上家庭,限額最高只為600萬元,可是以上公屋住戶卻能買800多萬的單位。
公屋制度原意是幫助經濟有需要的人士,但今天竟變成一個產生「大贏家」的制度。18歲學生抽到居屋,由父母供款,便自動成為業主。可是,居屋的補貼,其實是由其他比起這孩子更需要幫助的市民而來。這樣的制度幫助了誰?